远安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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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刘德东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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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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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2 07:58:4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 湖北省宜昌市 电信
在路上——刘德东传奇

是怎么认识刘德东的已经忘记了。那时候他住在凤山桥头的广播局宿舍里,一间房,在走廊的尽头,门柱上是墨汁淋漓的几个大字:野人俱乐部。好象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远安电视台,正在准备出去走走。到哪里去?怎么去?这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但是这些问题在他好象不是问题,他关心的是走本身。没有几天就听说他弄了一个越野的摩托车,是嘉陵牌的,好象是在他的鼓动之下一下经销商赞助的。就在我们嚷着要给他饯行的时候又听说他出事了——他总是这样地出人意料。他把自己打了。事情好象是这样的:一个人(姓名不详)请了几个街上的混混去打一个人,知道他住的地方,就在野人俱乐部里,几个混混就来到了野人俱乐部,拍门,刘德东打开门,混混们傻了,问:刘哥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说:我就住这里。混混们问:没有别人住了?刘说:没有。混混掂量着手里的砖头,眼睛看着他。他问:有事?混混不说话,却忽然举起砖头拍向自己的头。一缕鲜血像蚯蚓一样地从他的发丛中探头探脑地爬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从他的额头上走过。混混也不擦,望着刘德东说:刘哥你看,我总得说话算话,你看看这……刘德东接过砖头,掂了掂,忽然挥手拍向自己抓在走廊扶手上的左手。他面不改色地把自己的手指拍断了。这事算是个了结吧。

这样,他上路的时候还是带着伤的,因为救治不及时,他的手指永远地残了,无名指上有了一个直角90度的拐,这成了他的独特的标志。这一次他走了很长时间,走了中国的边疆线,我们在家过着舒适的日子,在灯红酒绿之中忽然地会想起他,想起他一个人正穿行在我们不知道的山水之间,黑夜与白天之间,平坦与崎岖之间,心会为之一动,喝在嘴里的酒立刻就没有了味道。想起他动身之前,鸣凤山的崔道长力邀他出家,并承诺送他到中国道学院去读书,预言他会成为一代高道。刘当时淡淡地笑,说:我现在的生活跟出家比有什么区别?——他总是这样的淡定,却尖锐到问题的本质。回家之后,在酒意朦胧之中,我提笔写下了《在路上的》文字,算是对他边疆行的一种呼应吧,稿子后来在《中国青年报》等多家媒体上发表了,想想真是惭愧,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还是过着自己的烟火生活,并没有改变一点点。(未完待续)
2#
发表于 2009-10-12 08:19:4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湖北省宜昌市 电信

re:远安名人刘德东的传奇,开头就够震撼的。

远安名人刘德东的传奇,开头就够震撼的。
3#
发表于 2009-10-12 10:01:1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湖北省宜昌市 电信

re:等下文中 。

等下文中  。
4#
发表于 2009-10-12 12:39:4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湖北省宜昌市 电信

re:知道一点点,佩服中!

知道一点点,佩服中!
5#
发表于 2009-10-12 13:28:4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湖北省宜昌市 电信

re:这好象不是楼主写的哦很早就看了这篇文...

这好象不是楼主写的哦
很早就看了这篇文章
6#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14:23: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湖北省宜昌市 电信

re:呵呵,不是我写的,是我收藏在这里的,来自...

呵呵,不是我写的,是我收藏在这里的,来自网络
7#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14:24:0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湖北省宜昌市 电信

re:有一天,将回远安举办视频展播.十年后...

有一天,将回远安举办视频展播.
十年后,将回到远安,在沮河边花半年时间砌座石头房子住下来.



他走了一大圈,回来的时候带回满满的素材带,他用《鬼魂奏鸣曲》为背景音乐,编辑出自己行走的身影,然后我们一起去看,一屋子的感慨。当时我就预感到眼前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家伙的心可能永远是在路上了。他和现实之间好象永远地存在着那么一层紧张的东西。我们关心的他一点不关心,他好象生活在别处。他关心的永远只是我们梦里的东西,我们只是想想而已,该结婚结婚,该生子生子,该争的一点不让,想得到的自然会不择手段地得到,在他面前,我们会觉得我们的争取是多么可笑与渺小。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有时候几天不睡觉,有时候又几天不起床。他的母亲总是手提着一刀窄窄的肉和一把青菜,吃力地爬上三楼,给他做饭,把一天的饭都做好,做好了就走了。有时候他甚至几天不吃饭——他过得真是比一个出家人还苦,可是他却不觉得。

然后他又走了,什么都没有带,他也没有什么身外之物,除了那个在鬼魂奏鸣曲中行走的剪影。他的风尘仆仆,甚至于蓬头垢面,他的坚毅和另类,边缘化的眼神,疲倦中的笑容,尘埃中开出的花朵,他的种种,得到了三峡电视台领导的赏识。我知道那里也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小小的驿站。果然。他在三峡电视台上班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然后,他又动身了,走到了省电视台。最终他走进了中央电视台。他给人的感觉是他一直在走着,即使他坐在你身边,你也能感觉到他的心已经走出了好远。

其实还在他只身走祖国的边疆之时,他就和CCYV的人有了一次生死相援的接触。他在沙漠中行进的时候遭遇了沙暴,他眼睁睁地看着远处的沙尘以排山倒海的狞厉向他席卷而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情急之中,他又弄断了摩托车的离合手柄,。脚下的沙尘涨水样地漫起来,先是淹了他的腿,很快就要及他的胸了,他赶紧跳起来,站在摩托车的车座上——摩托车此时陷在沙尘中倒是稳稳的一动不动。就是在这时候,中央电视台的航拍飞机出现了,把他和他的摩托车一起从越埋越深的沙尘中拨了出来。

在湖北电视台,他的电视思想开始一步步地表现出来,他和几个志同道合的电视人(其中就有和他性格极为相近的著名导演张以庆)一起创办了纪实风格的电视栏目《往事》。他们用纪录的风格讲述了很多人的往事,其中就有他一个陈姓朋友的往事。他的朋友办工厂办亏了,心里苦闷,跟他打电话,说还有人欠他的帐不还,他想帮朋友一把,就扛着摄像机来了,陪朋友一起去要帐,还记录了下来。尽管有摄像机作证,帐还是没有要回来,倒是让他剪辑了一期往事,我现在还记得其中有一镜头,在平静的湖面上,他的朋友摇着撸,小船荡起油亮平滑的水波,特写中的那张脸是绝望和疲惫后的超然,渐行渐远。风起于青苹之末。





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与世俗不容.八十年代与他在县丝织厂同住一间宿舍,他住上铺,满面墙都被他所谓的画占据.画的是稻草\田埂\枯树\农舍之类.喜欢每天记日记,还弄个破相机到处拍,每想到还真弄出名堂出来了!应验了那句老话:有志者事竟成!祝兄弟一路平安!!!



他来到CCTV的时候,正是一大批有才华的电视人纷纷跳离央视,同时一大批棱角的年轻加盟中央电视台的时候,时间、白岩松,水均益等现在的几个电视掌门人开始崭露头角,羽翼渐丰,他们用纪录的眼光办电视杂志的追求在很大程度上和刘德东一拍即合。他开始大胆地使用起手中的机器了。说是在央视,其实他就是挂了个名而已,很多时候,他还是一个人带着机器在到处走动,目标好象就在眼前,影像又好象远在天边。他和他的机器走了很多地方,形影相吊。他深入到远安的晓坪,望家,有时候又一个人深夜坐在罗汉峪的峡谷中,他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有时又显得非常迷茫。在晓坪,他看见许多从煤窖里爬出来浑身煤黑的四川民工,他们快乐地唱着四川的民间黄调,黑浚浚的手抓起一个苹果,咔嚓一声咬下一大块,白生生的苹果和漆黑的面孔,飞溅的苹果汁。他的机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工作了,静静地录下了这一切。“老婆子,我在这里很好,饭吃得饱,有肉吃,还有苹果呢,工作也不累,……刚寄了钱回家了,你注意收。栏里的猪娃子要好好地喂,八月干把它卖了给娃子凑学钱。”全片没有一句解说,只有一个四川的声音在读一封家书。这就是他的记录片《一封家书》,在东方时空的“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栏目中播出之后,那天许多的观众沉默了。
   还是在晓坪,他静静地拍摄了一户老百姓盖房的过程,取名叫做《起屋》,就是那种原始的夯土的房子,他取的是仰角,那些打墙的汉子光光的脊背、瘦长的手臂和起落有致的打棰在他的画面中传递出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愫——他的镜头语言一天天地成熟起来了。
   夜深人静的罗汉峪,低沉而厚重,风从峡谷穿过,带着浓烈的历史气息。水在浅吟低唱,婉转曲折。老磨坊在轰轰地传达一个古老的声音。他呆呆地坐着,感觉着山的力量,他抬头望见那一线的月空,有时候会泪水潸然——他和他的山们,总是有一种相互解读的神秘与互通。几个月之后,他在这里拍出了他和纪录片《最后一座磨坊》。
(末完待续)
8#
发表于 2009-10-12 16:43:2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湖北省宜昌市 电信

re:这个文章以前看过一次,后来没找到,还是楼...

这个文章以前看过一次,后来没找到,还是楼主细心,又给翻出来了,谢谢
9#
发表于 2009-10-12 22:53: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湖北省宜昌市 电信

re:刘会长才是我们远安摩协进藏第一人

刘会长才是我们远安摩协进藏第一人
10#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3 07:50:1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 湖北省宜昌市 电信

re:那几年正是他在探索中成熟的几年,没有可以...

那几年正是他在探索中成熟的几年,没有可以学习的现成的东西,原有的纪录片的主题化的拍摄模式为他所不屑,而新的纪录片只是他们心中的一个模糊的理念。他们就好象是80年代初文坛上的马原与格非,海子与北岛,在做一种文字的探索与冒险。他们开始把自己融入到纪录片的血液之中,就跟作家开始关注自己的内心,相信世界是虚无的,而所谓世界其实就是自己。他们不会为了一个所谓的主题去拍摄自己都不感动的作品。2001年吧,刘德东和远安县城的一个来自乡下的小混混玩熟了,小混混在城关并没有家,漂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无缘无故地打架,嫖*,很烂地生活着。小混混的生活态度打动了他,他知道这绝不是一个人的生活,这是一群人的生活缩影,这是一个社会转型期的特色生活。他和小混混达成了协议,他跟踪拍摄他的生活,零距离在拍摄,条件是他要管那个人的饭。此后的几天刘德东就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一台机器。德东跟我们说:他拍摄那个人和一个小*女的片段,机器在转,而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最后出现在画面上只有一行字:据统计,此次性行为持续时间为:23分18秒。

每到过年的时候,他就像是燕子一样飞回来过冬。他的母亲还在,但是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他不怎么说她的母亲,但是偶尔一次的提起,他对母亲的依恋就会让我们这些做朋友的砰然心动。他是飘在天上的风筝,而母亲就是地上的线。过年往往是他最为孤独的时候,我们在热闹的烟火中过年,他又去哪里?有一次他跟我说:你过年去哪里过?我说:父母家啊。你呢?他说不知道,我到你家去过年吧。我说好,那我就不到父母家了,就在自己家里,你来,我把胡洪和钟远龙也叫来我们一起过。他想了想,说:我开玩笑的。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孤寂。——这才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只不过平常时期都被他用淡淡的眼神给掩饰了。即使他现在获得了那么多的荣誉,他仍然是孤独的,脆弱的,甚至是不堪一击的。他的孤独我们做朋友的都知道,但是又都爱莫能助。我们有自己的生活,庸俗而又规律,他们和他偶尔的邂逅与欢笑,于我们自己而言,仿佛是在真切地面对自己曾经的梦想,于他而言,或许可以暂时地平静他漂泊的心灵。他总是这样地漂着,确实让我们既羡慕又心生怜惜。

有一年的大年三十,他独自一人骑着他的越野摩托,在风雪霏霏中闯到了龙泉,刚翻过山垭,他就听见风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嚎哭。本能告诉他在这大年之日,有家里死人了。他看了一眼车后的摄像机,加大油门循着哭声冲过去。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泥地里,手拍着大腿,正哭得惊天动地。没有看见棺材。他把车停好,静静地站在风雪之中,谛听女人的哭诉。原来这家的一头牛死了。在刹那之间,德东知道了,一头牛地一个农民家里的份量。机器又开始工作。他的镜头里闯进几个男人。他们面无表情地把牛从牛栏里拖出来,看了看,用脚踢了几下。涕泗满面的妇女开始和他们讨价还价,然后,几张油腻的钞票塞到女人手里,那几个男人就当着女人的面手脚麻利地把牛吊进来,庖丁一样地三下五除二就把牛解析成了血淋淋地一堆肉。在整个解析的过程,女人一直咬着牙,眼泪一刻不停地流着。然后,女人撩起衣服擦了眼泪,转身去弄年饭了。

总是这样,生活中我们司空见惯的一些场景,往往就会触动他的心灵,继而成为他的作品,好到让我们无法面对、无法言说。就如同他的《幼儿园》,许多画面所传递的东西是让人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在他的作品面前,我们就像那个努力想把凳子摆好,却永远不得要领的孩子。好多年以前,他写过一首诗,有一句是:
         我希望我的女人有着母马一样的颜色。
母马一样的颜色!这个意像多少地具体又多么地晦涩!多么丰沛又多么空阔!
他们为什么要拍《幼儿园》呢?这是所有看过《幼儿园》的人都想到一个问题,他们想说什么?

一个永远放不好一张凳子的孩子的困境;
一个成熟世故到让人心疼的孩子的话语;
一个周末没有人来接的孤独的孩子的背影;
一个在教师转身之后就扇小女孩儿耳光的男孩的眼睛;
……

全是油画效果的画面。在无声的递进之中,我们的心一次次地被拧疼。那天他从北京回来时带回了《幼儿园》的DVD盘,几个朋友聚在我家里看片。没有声音,大家都在认真地看。看了一遍又看第二遍,第三遍。应该说我们都看傻了。他拍得是谁呢?是孩子们吗?还是我们自己?从我家里出来时,院子已经锁了大门,他们一个个都是翻门而出的。那个夜晚,我们集体失眠了。《幼儿园》对于我们来说,意义还不仅于此,它同时让我们发现了另一种叙事的可能。
   
我越来越多地把他和贾樟柯连到一块儿去想问题了。作为新生代最敏锐最有潜质的导演,贾樟柯是凭借他的电影《小武》和《站台》出名的。在他的《小武》中,银幕上就见一个形容萎靡的小镇青年在街上荡来荡去,作为小偷的小武的戴着黑框眼镜,留着长长的头发,穿着大大的西服,身子似乎总是在晃荡,头也总是歪斜着。他喜欢在澡堂里练习卡拉OK,还百无聊赖地陪*女逛街……电影中有一个细节,小武去看望生病的舞女梅梅,在梅梅的宿舍两人并肩坐在床上,小武让她唱歌,梅梅就唱起王菲的《天空》,当唱到“我的天空为什么总是阴着脸”时,梅梅垂下头有些哽咽,唱不下去了,看到这里,我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我想起了刘德东的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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