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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用《手机》里的话说:2010年,极品男人家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极品男人用拿惯麻将的手指学会了上网;二是极品男人用爱看女人的眼睛读了两本书:《山楂树之恋》《国家公敌》。
看《山楂树之恋》是因为老谋子要来远安拍电影,拍摄地选的居然是我们青龙村。十五岁的女儿兴奋了,非要我买一本书给她看。女儿刚读高中,我对她看课外书是相当的反感,但看见广告说是“史上最干净的爱情”,也就背着她在一角书屋买了一本,想等她暑假的时候交给她。
村支书郭老三来找我喝酒,说到我们还可以当群众演员。我便平生第一次捧起了这么厚的书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我吓出一身的冷汗来:这哪里是能给十五岁学生看的书!
且不说女主角十七岁便对异性产生了好感并不值得宣扬,也不说男女主角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是山楂树附近的一吻让人觉得爱情前面铺垫太少,单说小说中几次对“高潮”的描写,谁讲得出口?这就算了,后文还有让人难以启齿的“看”男人“看女人”的情节,“飞”的情节,太露骨了。
而偏偏这样的有着讲不出口的情节的书,却被称为“史上最干净的爱情”,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谈个恋爱不都是不敢冲破那道防线吗?(并不是因为文革的环境,而是一个起码道德底线,责任底线。)——单单到了他们这一对,就成了最干净的爱情?或许是说,现在的人们谈恋爱都不是这样的了,想破处就破处,想同居就同居,想不谈了就不谈了。所以现在的人们就怀念起那时候的爱情,因此称为“最干净的爱情”?有评论称“羡慕他们那隔着军大衣也会有类似高潮的表现”,我就更想不通了,未必现在的人都ED了?非伟哥不能满足正常需要了?
及至后来看到《国家公敌》,本看不进去,朋友逼我进去写留言,随便写了一句“淡如矿泉水”,热情地遭到了嘲笑,炮轰,为了挽面子,硬着头皮去读了读,越读却越有滋味了起来。
《国家公敌》中的爱情比《山楂树之恋》要复杂,“三角恋”一度还差点“四边恋”。但文中的爱情描写却是那样的干净,可以深情的朗读,可以摘出来品,可以讲出来议。只是了了几笔,人物的细腻的情感变化跃然纸上,流入读者的心里。方君瑛的脸飞红霞——爱情产生了;汪精卫的突然握手——早已把她当知音的证明;方君瑛的抽手——因爱而产生的极度羞涩;方君瑛不把汪精卫的行踪告诉陈璧君——爱情的较量;方君瑛终于告诉陈璧君汪的下落——爱的放手;方君瑛不嫁——爱的执着:除却巫山不是云;方君瑛之辗转相随——爱的奉献;方君瑛之死——爱的挽歌……没有哪一处不揪着读者的心,而作者的描写却是那样浅淡而蓄有深情,这样的文字不是用感官来读,而是应该用心来读,作者将无限的想像留给了读者,将思考留给了读者,也将爱情的美好,爱情的力量留给了读者。
人们呼唤“干净”,很显然是我们的环境受到了污染。女孩子的处女膜受到了污染:请看《大学生同居的那些事》;还有网上曾说某央视名嘴在某大学公然说:“大学生还是处女是耻辱”(原谅我没有将这句混帐话记清楚)。我们的眼睛受到了污染:某小说的宣传语竟然是“有大量的性描写”,看畅销书的标题《谁抚摸了我》《爸爸,我怀了你的孩子》《养个女儿做老婆》……我将这些列举出来,我又成了一个污染大家眼睛的人,罢了!
我们渴望干净,就从干净我们的眼睛开始。男人想“隔着军大衣也有类似高潮的表现”,那就从拒绝接受某些只刺激感官的文字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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